夏日拾珠 / 篇十四：西班牙的吹面不寒楊柳風

Deba小城，人口只有5000出頭一點的小城，從Bilbao坐車過去，三刻鐘的車程，有極美的海灘，海岸線悠揚綿長，整整一條海灘，滿地歡嬉的孩子，紛紛尖叫著縱身跳進大海裡。懶洋洋曬太陽的中年人，俊男美女豐富量產層出不窮。

我們在海灘上散步，頭上是滾燙的太陽，身上是清涼的海風，另一種境界的吹面不寒楊柳風，天堂一樣。

海邊三三兩兩幾間小鋪子，賣冰淇淋，雪糕，一些很古老的零嘴，比如棒棒糖，十分幫助我懷舊。

特別好的是，西班牙小城的這種海灘，遍地都是，公共交通簡簡單單，非常容易、非常便宜到達，普通人不必昂貴代價，人人可以享受。

所以，西班牙人是比較少去國外旅遊的一種人。

跟包子笑，18歲離開上海去歐洲讀書之前，幾乎去遍了東南亞的海灘，現在有了西班牙海灘了。

這個海灘，浪很細膩，層次豐富，是沖浪聖地，國家地理備加推崇。

小城裡的主教堂，坐下來吃個甜點心歇歇腳，此地的聖母像，酷似送子觀音娘娘，溫存慈悲，垂愛人間。

Deba小城，正好在朝聖路上，城中頻頻見到朝聖者，包子說他兩年前也是走朝聖路，第一次來這座城，還巧遇城裡過節。

這是這幾年過節的海報。

街角的房子很別緻，拍了照片，仔細看，才知道是警察局，警察們好像無事可幹，大玻璃窗裡，陳列著很多失物招領。想起來，我童年的時候，上海也很多失物招領，現在好像看不到了。是不失物了，還是不招領了？還是都不了？

黃昏時分，返回Bilbao之前，入城中的小咖啡館吃個點心。西班牙人的咖啡館跟酒吧是在一起的，大人們吃酒聊天，小孩子們在旁邊吃點心吃果汁，沒有兒童不可以進酒吧這回事。

西班牙朋友跟我說，是啊，我們跟孩子們在一起做很多事情、共渡很多時光，我們不會把孩子們留在家裡，自己去酒吧泡。

這個真是好。

想到還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們，父母常年在城裡打工，一年裡沒有幾天跟家鄉的寶貝們在一起，真是讓我有點淚目。

還有很多很多的父母，夜夜在外工作或者應酬，一天裡跟孩子們也是照個面僅僅。

如此不同的長大途徑，當然就有很多不同的結果darling你說是不是？

西班牙人的父母，各自有四個月的新生兒假期，每年暑假，父母各自有一個月的假期照顧放暑假的孩子們，加上暑期班，所以西班牙學校長達兩個月三個月的暑假，很普遍。

在Bilbao這些日子，是我半輩子看見嬰兒手推車最多的一段日子，滿街都是，每個時段都有，太多年輕夫婦推著一個兩個三個孩子出來。

Bilbao城中最優地段的城中河畔，是大片免費的兒童遊樂園。外灘啊，蘇州河畔啊，寸土寸金啊，一分錢不賺，給父母和孩子們。

有些選擇題，我們一直做不好，沒辦法。

圖片有些是我拍的，有些來自網上。